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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宋天逾命根子的手緊了緊,說出的話簡直讓宋天逾氣煞,“別吵,我要吃香腸。”

自己的下|體竟被她夢成了香腸,蘇雨晴!!!

蘇雨晴嚶嚶一聲,繼續往上盤旋著,身子一個不穩,倒在了宋天逾的身上。但,那握住宋天逾下|體的手卻沒有放開,身子一個重落,宋天逾下|體忽的一疼。嘴不自覺地張開了,迎嘴而上的卻是蘇雨晴跌落在他嘴上的豐|盈。

蘇雨晴就這樣緩緩動了動身子,在宋天逾口中的豐|盈也隨之動了動,宋天逾臉上滿臉黑線,這是什麽情況!自己嘴中的舌隨著蘇雨晴的擺動不可抑制地觸上了宋天逾的舌,宋天逾感覺她胸前的那特殊一點在自己舌碰觸下慢慢地硬|挺了起來,帶著女子特有的芳香。

過了一會兒,蘇雨晴挺直了身子,離開了宋天逾的嘴。宋天逾分明看到了蘇雨晴胸前那一點上纏繞著自己的水漬,連著自己的嘴巴而出,分外得旖旎,宋天逾身子募得一頓,他和蘇雨晴怎麽會發展成了這樣。

蘇雨晴再次砸吧了幾下嘴,往宋天逾的身子上蹭了蹭,女子散發著幽香的下|體緊緊蹭著男子的下|體,宋天逾感到自己的怒龍上傳來一陣濕意,是女子動情的雨露。

此時,蘇雨晴的手已經離開了宋天逾的下|體,宋天逾一個用力,將蘇雨晴的手緊緊抓住,伸手將一旁的肚兜衣服給她一股腦地套上。

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蘇雨晴,宋天逾輕笑出了聲。

她倒好,睡得這麽香,這麽番折騰,自己是活生生遭了罪,現下自己和蘇雨晴已經這樣了。雖然她是在睡夢中,雖然沒有打破底線,但好像有些地方是不同了。自己從沒有和女子這般親近過,在解決生理需要時,也只是直接奔上主題,發洩完了就完事。就算是曾經的那個她,也不曾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瓦修文,不是更新。。。

第二十二回

一聲鳥叫劃破天際,太陽已經慢慢升起,夏日林子裏的早晨並不十分悶熱,還帶著股涼爽。

蘇雨晴睜開了眼,活動了下枕在宋天逾腿上的頭,歇息了這麽久,手腕上後背上也不似昨天晚上那般痛了。想想昨天晚上,蘇雨晴的臉紅了一紅,後背都給宋天逾看光光了,昨晚宋天逾艱難地替自己後背拔刺的時候,自己痛得昏了過去。一下子昏昏沈沈睡了過去,委實是苦了宋天逾,昨天他肯定沒有睡好,他的腿肯定很酸吧。如是想著,蘇雨晴起了身子,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宋天逾。他真厲害,背挺得那麽直,就這樣還能睡著?!

蘇雨晴睜著大眼睛看著宋天逾的臉龐,從額頭到鼻子,再從鼻子到兩片薄薄的唇瓣,唇瓣隨著呼吸而緩慢起伏著。

這張嘴,她蘇雨晴親了兩次,可每一次都是她自己逼迫宋天逾的,蘇雨晴扯開幹澀的嘴一笑。宋天逾,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親我。

宋天逾長長的黝黑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蘇雨晴的笑臉,想必她現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除了那片青紫。

“宋天逾,你昨天肯定睡得不好吧?腿肯定很酸是不是?”出口的聲音也不似昨天那般沙啞。

宋天逾昨天睡得確實是不好,還被蘇雨晴這麽一番天雷地火般的折騰。宋天逾卻是不會說出口的,蘇雨晴自個兒都不知道昨晚自個兒的舉止是有多麽的。。。

蘇雨晴沒有等宋天逾說話,而是自顧自地伸手在宋天逾的腿上輕輕揉捏著,還不時擡起笑臉來說著話,“宋天逾,我的手腕好多了,幸虧你昨天采的草藥,我啊,只知道一種紅花,我們枳水縣啊叫紅花為草紅花,橙紅色的,花瓣大大的,花管很細,到了一定季節的時候,山上北坡的那片開滿了草紅花,可好看了,草紅花的香氣啊很特殊,把它摘下來搗成碎末,塗在傷筋動骨的地方,效果很好,我有一次一不小心把碎末汁濺到了嘴裏,它的味道有點點苦,呵呵。”

宋天逾腿被蘇雨晴一輕一重地揉捏著,腿部的酸疼慢慢地消失,帶來一股很舒服的意味。沒想到,蘇雨晴看似大大咧咧什麽都不懂,原來對這些草藥懂得還挺多。紅花,這種在戰地專門用來磨成止住酸疼的藥膏她也知道。

“你怎麽懂這些草藥的?”宋天逾好奇地問著。

“我啊,我娘親去世得早,家裏只有劉叔劉大娘,府裏裏裏外外他們都已經照顧不來了,我爹身子骨不爽利的時候,我就會和姐姐去縣裏的一名老大夫那抓點藥。久而久之,我就和那老大夫熟了。除了去看看戲,去酒館喝喝小酒,聽聽茶館說書先生說些武打的書之外,就跟著老大夫學學草藥嘍。”蘇雨晴自動自發把去花樓的事給省去。

“嗯,我懂了,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有時,身處富貴家的孩子太嬌氣了些,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來得這麽自由自在。”宋天逾擡頭看了看天說著。

“你也這麽覺得?嘿嘿。”

“嗯,起身吧,我們去找出路,看看附近有沒有村子,你的後背上有塊青紫的地方,不知道那花刺有沒有毒,對這些稀奇古怪的花我不了解,興許附近村子裏的鄉民們熟悉。”宋天逾說罷起了身,順手拉起了在一旁的蘇雨晴。

蘇雨晴突然被拉起來,募得血氣直往頭上沖去,一陣眩暈,搖晃了幾下,最終宋天逾將她一把摟住。

“怎麽了?還是很不舒服嗎?能不能走?”關心的神色溢於言表。

蘇雨晴笑了笑,搖了搖頭,“坐的時間有些長了,突然這麽一起身,有些頭暈。不過,不礙事的,我們走吧。”

“嗯。”宋天逾點了下頭,隨後拉起了蘇雨晴的手,往前走著。

蘇雨晴感受著手被宋天逾寬大的手掌包裹著的溫暖,甜甜的滋味在心裏蔓延開來,蘇雨晴笑彎了眉眼,她是該要謝謝澈雨麽?澈雨還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宋天逾好像不擔心似的,到現在都沒有提起過,砸吧了幾下嘴,蘇雨晴突然想起昨天的夢。昨天她夢到她吃香腸來著,可是有人老是和她對著幹。

“宋天逾,昨天我夢到好香好香的香腸,而且是烤出來的,特別好吃來著,改天,你帶我去京城的菜館裏面吃香腸吧。好不好?”蘇雨晴的聲音因著嗓子沒有完全好的原因,所以說得並不是十分響亮。

而宋天逾的反應卻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奇怪,他的身子突然之間就頓住了,後來頭也沒有撇過來,而他的臉頰分明是紅了。

蘇雨晴奇怪地盯著他有點點紅的臉頰看著,而宋天逾並沒有解釋什麽,咳嗽了幾下,繼續拉著蘇雨晴往前走。

她剛剛不就說了個香腸麽,他幹嘛這麽奇怪地反應,真真是奇怪,本來就十分喜歡說話的蘇雨晴昨天嗓子不好憋了一晚上。今天好了點,怎麽可能被宋天逾就這樣唬唬就過去了呢,遂被宋天逾拉著的手搖了一搖,繼續說著,“我聽劉大娘說,香腸啊有好幾種做法,烤香腸只是其中的一種,在枳水縣,我們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吃點香腸,蒸了然後切成片吃在嘴裏油滋滋的,心裏頭也甜甜的。不過,比起蒸香腸來,我最喜歡在烤香腸外裹一層面皮,這樣伴著涼涼爽爽的面皮吃更加入味。”蘇雨晴嗓子是越說越放開來,越說越不疼越不幹澀了。

而宋天逾另一只沒有拉蘇雨晴的手已經握得緊緊的就差嘎嘎作響了,臉上依然是一副冰山萬年不倒的樣子,那剛剛升起的紅暈也給他極力消散了去。但,這蘇雨晴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香腸香腸的,她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這輩子都不要吃那啥破玩意兒香腸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宋天逾壓根就不會對著蘇雨晴說昨晚的事,他也開不了口,心裏那股氣沒處法,真拿蘇雨晴沒有辦法。

“宋天逾。”蘇雨晴又張口叫了聲宋天逾。

宋天逾繼續往前走著,“昨天晚上太黑,尋不著出路,現在我看到了地上有幾個腳印,許是村落的鄉民上山砍柴,我們跟著看看,前方還有沒有腳印。”

蘇雨晴不知道為啥宋天逾不樂意談香腸這個話題,算了,他許是不喜歡吃香腸,她不說便是,但,香腸的味道確實很好嘛。

往前走了幾步,又看到了幾個比之前看到的幾個還要清晰的腳印,隨著這些腳印繼續向前走著。

走了一會兒,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條林間小道,宋天逾終於松了口氣,蘇雨晴此時也笑彎了眼眉。

走在林間小道上,感受著林間略有涼意的風,蘇雨晴整個兒心都清爽了很多。沒有了草叢樹木的阻擋,宋天逾準備放開蘇雨晴的手,手松了開來。可是那小手還是緊緊拽著自己寬大的手,斜眼瞅了一眼那扒拉著自己的嫩白小手,白對黑,小對大,細膩對粗糙。宋天逾心裏沒來由得一軟,松開的手又緊了上去,就這樣,牽著她下山吧。

順著道路,看到了遠方有著幾縷炊煙的村落,宋天逾帶著蘇雨晴往前方的村落走了去。走到快到村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紮著羊角辮,額頭上有一點紅背著草籮筐,穿著紅色衣服的稚嫩小童。

這小童看著村子裏突然穿著絲質衣裳的女子和俊逸無比的男子,心裏的好奇直達眼眸,眼睛雖然細小,可是那神色著實可愛得緊,配著那沖天羊角辮和額頭上那一點紅,更是突顯孩童的天真無邪。

“大哥哥姐姐,你們來我們村子幹嘛?”

“我們迷路了,小娃娃,你們這裏有大夫麽?我旁邊的姐姐誤入花叢,後背上沾了花刺,已經青紫了。”面對著小娃娃,一向冷酷的大將軍也嬉笑了雙眼,一派溫和親近的模樣。讓蘇雨晴瞬時傻了眼,宋天逾是個苗子,好好培養,他的冷酷冰冷氣息肯定會消失無蹤。

“大夫,我師父就是,我帶你們去吧。”孩童本就對宋天逾心底有幾分好感,看他模樣溫和,再看旁邊那姐姐確實也有幾分憔悴,帶著讓師父看看吧。

孩童將宋天逾和蘇雨晴帶到村落東邊的一家石屋子裏,把草籮筐往旁邊一放,往裏頭叫了聲師父,裏面應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從裏屋走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布滿了皺紋,皮都皺皺的搭拉了下來,可是背卻一點也不駝,臉上還十分有神采,眼底布滿了笑意,一看就知道是人老心不老,有如此心態的人才能長壽啊。

“這姑娘?是否在山上進了花叢,沾了花刺?”大夫看了看蘇雨晴,對這宋天逾問著。

宋天逾扶著蘇雨晴坐在了大夫的身前,對大夫點了點頭,“是的,花刺沾了不少,後背中上部已經一片青紫了。”

“姑娘到現在還清醒著,想必已經將花刺拔除了不少,這刺拔得及時。要不然,現在可還是會昏迷著,這昏迷時間一久,人神智就不會清晰了,醒來了也成傻子了。”大夫的一番話讓蘇雨晴心裏一陣後怕,幸虧宋天逾來得及時,要不然自己不是要成了傻子了。

宋天逾的眉頭皺了皺,問著大夫,“可是那花刺並沒有完全去除?是不是會有什麽後遺癥?”

大夫搖了搖頭,“不會,後背青紫處我給你一塊藥膏。藥膏一塗,花刺就會浮現,拔掉就好了。不過,後背會癢,可不能摳,人這幾天也不能大幅度活動。”

“我們是外鄉人,不走的話,沒地方住呀。”蘇雨晴首先想到了這個問題。

在一旁的紮著羊角辮的孩童卻是出了聲,“我看你們和我爹娘差不多年紀,家裏還有一間空屋子,你們去我家住吧。”

大夫對著孩童慈祥一笑,“嗯,也好,出門在外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你們就隨著小虎子去他家住吧,我們這村人都很好。”大夫說我轉身去抽屜裏拿了一塊用個小方塊的木盒子裝的藥膏給了宋天逾囑咐著花刺拔除了也要塗這個藥膏塗三天,三天過後就可以不塗,七天過後才可以蹦蹦跳跳。

宋天逾百般滋味地接受了藥膏,想想給蘇雨晴塗藥膏,心裏頓時十分尷尬。而蘇雨晴心裏卻是喜滋滋的,七天,她可以和宋天逾一起享受農家的幸福生活。

第二十三回

“爹爹,娘親。”小虎子將草籮筐掛在了門邊的鉤子上仰頭朝裏頭喊著。

不一會,裏面走出來一個年輕婦人,皮膚略顯黃,頭發用了一塊藍色花布頭巾紮著,身上也是穿了件藍色花布衣裳,和頭巾倒是十分相配,褲子是暗黃色的粗麻褲子。

婦人手臂上掛著一個籃子,許是要出門去,聽著外面自家娃娃的聲音,心裏納悶著怎地不和村裏的老大夫學草藥去,一出來,見到的不止自個兒的娃娃,還有一對男女,女的清秀可愛卻有點憔悴,男的則是英挺不凡。

“小虎子?”小虎子她娘輕聲喚了聲小虎子以示詢問。

“娘,剛剛我在村口瞅見大哥哥大姐姐,大哥哥說大姐姐身子不好,我便帶了他們去吳大夫那,他們是外鄉人,大姐姐不方便走動,我想著家裏還有間空屋子,就把他們帶來了。”

年輕婦人一點小虎子的鼻頭,隨後笑著對蘇雨晴和宋天逾說著,“那就在我們家歇幾天吧,我叫芹子,沒啥招待的,莫要見怪。”年輕婦人說完便邀了蘇雨晴和宋天逾到裏頭去吃些早點。

盛了兩碗清粥,拿了兩個饃饃和兩雙筷子,自個兒也坐了下來,“粥是今兒早上做的,饃饃是昨天拌了芋頭做的,雖沒什麽味道,倒也可墊點肚子。”

“大姐,留我們在這住,是我們叨擾了,不好意思的是我們。”宋天逾恭敬地說了一句,芹子倒是被宋天逾這麽恭敬疏離的模樣弄得有幾分尷尬,她是個鄉下婦人,看著宋天逾這行禮樣子,就和官家或是大戶人家子弟一樣。她不懂大戶人家裏頭雜七雜八的規矩,面上就尷尬地笑了幾下。

蘇雨晴啃著饃饃,她自小就喜歡在鄉裏田野上玩,認識不少農夫農婦,芹子這番模樣,蘇雨晴心裏明白了幾分。當下便伸手偷偷掐了下宋天逾的大腿,隨後對著芹子嬉笑著說,“芹子姐,估摸著你大不了我多少,我就叫你聲芹子姐了,我們在這住委實麻煩你們了。但,他,可以上山幫忙砍柴打獵,我啊,可以幫你到菜地裏面除除草還可以幫忙著做飯。”

芹子看著蘇雨晴親近的笑臉,被宋天逾攪得有些尷尬的臉面頓時消失無蹤,點頭連連笑著,隨後突然蹦出來一句,“我今年二十三,你呢?”

宋天逾聽到芹子的歲數心裏頓時吃癟,自己比芹子還大了個三歲,剛才叫她大姐來著,這戰場上呆慣了,應付宮裏頭的人還好些,這尋常人家,他倒不知怎麽個應對了。

“我十八,嘿嘿,這位,可就。。。”蘇雨晴斜眼邪邪地瞄了眼宋天逾,宋天逾被她看得脊背一陣發麻。

“在下,不,我二十有六了。”宋天逾說完了後便低下了頭喝著粥。

芹子卻是笑了起來,“那我便叫你聲大哥了,虎子他爹姓江,今年二十五,我們夫妻倆都要叫你聲大哥呢。”

“是啊是啊,他呢就是歲數這般了,還以為自己嫩著呢。”蘇雨晴身子好了大半自認為沒有

吳大夫說得那麽嚇人,和芹子越聊越起勁,還調笑著宋天逾。

宋天逾心裏哀嘆了一聲,他有很多方面都不如蘇雨晴。蘇雨晴就像個話匣子,也許宮裏頭的世故人不喜她,普通人家絕對是喜歡她的。這才沒一會兒功夫,她就已經和芹子熟絡了。

門外一聲粗啞的男聲響起,芹子一拍腦袋,“虎子爹回來了,我還沒去菜地呢。”

江州將扁擔放在了門外,大步踏了進來,給自個兒倒了茶水,一邊喝著一邊大聲說著,“家裏來客人啦。”被茶水濕潤過後不似剛才那般沙啞的嗓音裏透著股鄉土純凈憨厚的氣息,立刻拉近了人的距離,不顯得疏離。

“是啊,他們在我家住幾天,晴子比我小,這宋大哥還比你虛長一歲呢,你可要叫人家聲大哥。”芹子一邊嬉笑著說著一邊伸手拿著籃子再次挎在了手臂上。

蘇雨晴看到了立馬站起身來,“芹子姐,我和你一同去菜地,讓他們兩個大老爺們說說話,回來我們炒幾個小菜給他們吃。”

“好啊,以前總是我一個人去,現在有人陪了,虎子他爹就和宋大哥說話子話唄。”說完後,芹子便拉著蘇雨晴出門去菜地了。

“晴子啊,今晚上我拿套衣裳給你,料子沒你身上這件穿得舒服,但下田地弄臟了沒事,你這衣裳就不能弄臟了。”芹子伸手摸了摸蘇雨晴袖口的布料說著。

“沒事,衣裳我一樣的穿,芹子姐,你就別把我們捧得高高的,我小時候,最喜歡到田地裏

頭玩了,玩蛐蛐,抓螳螂,逮田雞,啥事都幹過,聞到這土地的味道啊,我就想起了我小時候。”

“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啊,都調皮得很。東邊那家媳婦小我個兩歲,她小時候可是村裏頭的霸王,男的都不似她這般調皮。現在嫁了個教書先生的兒子,她相公不似她這般彪悍,村裏頭都笑話她相公怕妻子,她相公啊還是寵得她很。”

蘇雨晴摘下幾個茄子,朝著芹子晃了晃,“盡說人家,說不定東邊那家媳婦正在和她家相公說江大哥是如何如何寵芹子姐的。”

芹子當下被蘇雨晴說了紅了臉,隨後摘下了根絲瓜朝著蘇雨晴扔了去,“晴子,還來羞我。”

蘇雨晴一手就將絲瓜給接住了,顛了顛手中絲瓜的分量,“芹子,這絲瓜種的好啊。”

芹子轉過頭來,自豪的神情盡顯無疑。她從小就跟著娘親到菜地裏去,學到了不少種菜手藝,哪個季節種哪個菜,什麽時候除草,什麽時候施肥,她都很清楚,她芹子種的菜沒有不好的。

“這夏天悶熱,連著菜地裏頭的菜也悶熱,所以,我啊,就會給菜澆澆水,有的時候會下雷雨,一下過後,這土壤就結塊了,空氣進不去,菜的根啊就會有病害,我就會松松土,除除草,等風吹幹了,我就會澆點涼水進去,再松松土。”

蘇雨晴將茄子絲瓜放在了藍框子裏,“芹子姐,你種菜有一手啊,做飯肯定也好吃了,我要和你學著,以後可以炒些家常小菜給他吃。”

“喲,心疼他啦,說真的,你們倆也真是的。我十六就嫁給虎子他爹了,十七那年就生了虎子,現下虎子都能跑能跳乖了懂事了。你們咋還沒辦喜事,宋大哥可都二十六了,咋都不急呢你們。”芹子在地裏頭翻出幾個土豆,一邊用手輕輕拍著土豆上的泥土一邊問著蘇雨晴,

蘇雨晴被芹子突來的一問弄得心裏疙瘩了下,心裏吐了口氣,她難道不想麽,可這事又急不來。宋天逾對她忽冷忽熱,喜憂不定的,哎,只能和他慢慢磨。

“芹子,沒事,我等著他,等他辦完了事,興許我就可以等到了。”這模棱兩可的話讓芹子皺了眉,嘴裏嘟囔著。卻是沒再問,人家小夫妻倆的事她就別摻和了,看得出來宋大哥心裏有她,可能就是因為手頭事多沒照顧地過來。

“好了,晴子,我們今天晚上來個蛋炒絲瓜,油炒茄子,家裏還有些生肉絲,可以炒個土豆,西邊那家獵戶打了頭野豬,昨兒個送來了些豬肋骨,燉些湯,給他們倆個再弄壺酒。”芹子

和蘇雨晴說著今晚上吃些啥。

“好啊,我待會到竈頭那和你學著做些,鄉裏的酒很是醇厚啊。”

“自己家做的,酒倒不是很烈,虎子他爹兩三天就要喝點小酒,解解心裏頭的火氣。”聽到

這裏,許久沒有喝到酒的蘇雨晴眼裏露出森森的渴望,她好想喝酒。

蘇雨晴和芹子到了家裏,小虎子已經又出去和吳大夫學草藥去了。宋天逾和虎子他爹這時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這宋天逾學得也太快了,拋開了客套拘謹,一派粗獷的漢子氣息。蘇雨晴一楞,隨後心下一喜,這樣的宋天逾更有親近感。

“中午隨便吃點,我和晴子晚飯做得好些給你們吃,你們好好聊。”

“行,芹子啊,今晚上把我的好酒拿上來,我要和宋大哥暢飲,好久沒聊得這麽開心了,宋

大哥當過兵,打過仗,鐵血漢子一個。”虎子他爹連連稱讚著。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也當過士兵,只不過不到一年你就回來了,不合格是吧。”芹子當

下取笑著虎子他爹,虎子他爹倒也不惱,大聲笑著說著自己幾年前如何如何被軍隊給移送到

了家。

蘇雨晴便和芹子姐到廚房裏忙活了。

兩人先是隨便喝了口粥,芹子盛了幾碗,弄了幾小碟幹胡蘿蔔出去給宋天逾和虎子他爹吃,然後回到了廚房,開始和蘇雨晴撥菜洗菜,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

家裏好久沒來客人了,芹子將村裏頭發生的趣事一一說給蘇雨晴聽。哪家新買了驢子,哪家的雞好天天生蛋,哪家多年不孕的媳婦如今終於有了,哪家四五十歲了還生了個大胖小子,說得蘇雨晴是笑意連連。這裏就是比宮裏頭熱鬧,雖然宮裏頭有美味佳肴,可是那少了人氣啊。

竈頭間的兩個女人說得是分外開心,竈頭外的兩個男人亦是像幾年不見的鐵兄弟般暢談著。

作者有話要說:農家的溫馨日子喲

第二十四回

時間就在話語間不知不覺地流逝,竈頭上熱氣騰騰,蘇雨晴幫著芹子將幾盤子菜端到了院子裏放置的木桌子上。芹子到酒窖裏頭拿了一壇子酒,酒壇子外還蒙上了一層灰,一看,就是特地儲藏在酒窖裏的好酒,那紅色巾子一掀開來味道必定是十分香醇。

搬來幾張木制小板凳,拿了幾只小碗,大碗和四雙筷子,芹子,江大哥,宋天逾和蘇雨晴便開始一邊聊天一邊吃喝起來。夏日的黃昏不似早晨那麽悶熱,風吹起一股子田野裏的土味飄進了這個溫馨的農家小院。

“小虎子呢?”蘇雨晴一邊問著一邊用筷子夾了許土豆絲放進了宋天逾的碗裏。

芹子喝了口野豬蹄湯,回應著:“他啊,一般晚上和吳老大夫一起吃呢。吳老大夫妻子死得早沒有一兒半女,他妻子死後沒幾年,村裏的媒婆子想給他說門親事。這樣他老來也好有個伴兒,不至於寂寞了去。但吳老大夫啊死活都不肯,後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小虎子和他走得近,就經常陪陪他了。有個孩子和他說說趣事也解了些悶,村子裏的人都依靠著他治病呢。”

蘇雨晴真心佩服吳老大夫,妻子死了這麽多年還如此忠貞,硬著自己老來孤單也不再續弦。和她爹爹一個性子,但她爹爹還有她和姐姐呀。

“說起治病,晴子,現在身子怎麽樣了?”

芹子剛問完,卻是坐在一旁喝酒的宋天逾替她答了:“吳大夫給了藥膏,往後背上塗塗將花刺給拔了,歇養個幾天就沒事了。”

“宋大哥,晴子滾進了山上的毒花叢?你沒有被刺著吧?”江大哥停住了吃食,大聲地問著。這一問蘇雨晴的心一緊,只關心著自己,卻沒有問問宋天逾,他把自己從毒花叢中抱了出來,別也給刺了。

宋天逾搖搖頭,臉上卻是嬉笑著:“我皮糙肉厚得很,哪有那麽嬌貴,說刺中就給刺中了。”

話音剛落,芹子和江大哥就大聲地調笑了起來。蘇雨晴耳刮子一紅,不依了,掄起兩只小拳頭往宋天逾身上打去。

宋天逾大手一把抓住蘇雨晴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兩只小手,“就你這麽個勁道,還不夠我撓癢的。”

雙手沾滿宋天逾大手的溫暖,蘇雨晴在芹子和江大哥的笑聲中將手抽了回來,開始吃著菜。眼睛卻還是不老實地往那酒壇子飄去。宋天逾好像知道她心裏想些個什麽,竟將酒壇子拿遠了些,末了,還不忘說著:“你後背的傷沒好,不宜喝酒。”

蘇雨晴只能撇撇嘴了之。

“在這多住幾天唄。晴子,等你後背傷好了,再來喝喝我釀的酒,特地釀出來酒勁不是太強的。我也喜歡喝吶,酒勁太強了就不適合我們女人喝了。”芹子姐的話讓蘇雨晴喜了,看看嫻熟的芹子姐,再看看一臉憨厚的江大哥,生活如此甜美幸福。瞅了瞅旁邊喝酒吃菜的宋天逾,要是以後能和芹子姐和江大哥這般生活,她估計做夢都會笑出聲吧。

“宋大哥,和我說說戰場上的事。我當年因著後背的一條大疤痕,軍隊硬是把我給退了回來,說是後背不能有疤,鄉下人咯咯碰碰,誰沒有個疤痕啊。他們竟拿這個說事兒。”江大哥又開始提起他那令他十分後悔的舊事了。

宋天逾沒有出聲,芹子倒是呸了一口,就差伸手捏著江大哥的耳朵了。“要不是你從軍隊裏被退了回來,你爹娘急著給你說親,我倆會認識?你不回來,我倆就不會認識。不認識,我就要做別人家的媳婦了。”

江大哥一臉笑意,忙揮了揮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嘛,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兒就是回了村,現在我只想聽聽打仗的事兒。”

芹子被江大哥當面說著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兒就是遇到了自個兒給鬧了個大紅臉,嘟囔了幾下不出聲了。

“在外打仗的將士都不容易,背井離鄉,不能照顧家裏的爹娘妻子等,苦只有自己往肚子裏吞。都盼著回家見見家裏人。”宋天逾不輕不重地說著,江大哥皺了眉,嘆息了一聲。他是向往戰場,想體驗下士兵的鐵血。可這年頭,仗真不是個好東西。

“宋大哥,你可見過那稱為神人的宋大將軍?他和你一個姓。”一陣沈悶過後,江大哥居然來了這麽一句。

蘇雨晴一個沒忍住,炒雞蛋到喉嚨口給嗆住了。宋天逾以不爭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幫她拍著背。

“宋大將軍,我不曾見過他,我也只是個小兵而已。”

宋天逾說謊咋滴不臉紅,蘇雨晴真想說一句,江大哥你說的那神人般存在的宋大將軍就是眼前這只。

“哎,雖是被移送回家,但也在軍隊裏呆了一段時日。軍隊紀律分明,管理森嚴,大將軍哪是說能見就能見的。這宋大將軍,我也只能聽聽他的事跡了。聽說,他只比我虛長一歲,真是厲害,二十六就威名遠揚了,那打仗的英勇和卓越的謀略。我也只能不停讚嘆。”

蘇雨晴點了點頭,深深地讚同,宋天逾就有那麽厲害。

“宋大將軍,也只不過是凡人罷了。”宋天逾一口酒灌下來了這麽一句。

“在我們心中就不是凡人了。”江大哥隨聲應和著。

“得了得了,莫說這些了,來,吃菜吃菜。”芹子不想讓他倆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免得虎子他爹又心生了去軍隊的想法。這年頭,老百姓只想過安穩日子,不想再打勞什子杖了。

於是乎,大家又開始吃喝了起來,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差不多了。江大哥去裏屋燒洗澡水去了,蘇雨晴幫著芹子姐收拾著碗筷,宋天逾則是站在門邊望著遠處的山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慢慢地,夜幕降臨,小虎子也回來了,隨著芹子姐洗了澡上床睡了。蘇雨晴和宋天逾也已經洗好澡,這會兒,正坐在屋裏頭。

宋天逾的大手裏拿著塊藥膏,就這麽看著蘇雨晴,這藥膏還得讓他來塗。該怎麽開口比較好。

蘇雨晴看著宋天逾的窘樣,笑出了聲,宋天逾當即瞥了她一眼。

蘇雨晴住了嘴,也不扭捏,開始脫著上衣,然後趴在了床上,撇過頭來看了宋天逾一眼“反正你看也看過了,我們又沒鬧出個什麽大事,就塗個藥膏而已。”

宋天逾腦子一熱,我們又沒鬧出個什麽大事,蘇雨晴完全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那晚的事雖是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但也稱得上是個大事了吧。

沒辦法,那花刺必須拔掉。宋天逾只得掀開藥膏的蓋子,將蘇雨晴的裏衣再往上頭移了移,還好,這回肚兜不用他來解開。

大手擦了點藥膏往蘇雨晴後背那片青紫處抹去,青紫已經沒有那天晚上那麽嚴重了。藥膏泛著股薄荷香,聞起來涼絲絲的。後背部感覺一陣陣涼意,這藥膏擦上去,還挺舒服的麽。

等了一小會兒,後背的花刺開始浮現出來,宋天逾當下拿了剛撂過火的針在蘇雨晴後背連連拔著。

涼爽勁還沒有過,後背就突然傳來一股股痛,這宋天逾下手也太利落了些。那晚拔著拔著自己就暈了過去,這疼痛後來也不知曉了。現下可是清醒地很吶,蘇雨晴悶哼著出了聲。

“宋天逾,你的手可真利落。倘若是女子,你的針線活肯定很不錯。”

宋天逾聽了後卻沒有吭聲,知曉蘇雨晴現在沒啥大問題了。壞心眼地故意加了點力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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